黑煌愣住了，不明觉厉。
但在看向十八护法落寞的反应时，又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心中尚且还有一个疑问是现在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我不明白，诸位前辈为何如此笃定厉鹰不会叛变元圣神教？”
“哼哼”初一冷笑，目光满是轻蔑，“你以为，真的仅凭混景山一人就能带着元圣神教撑到现在吗？笑话，区区元婴初期的修士，在西洲总盟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初一前辈，你的意思是”黑煌瞪大了眼睛。
没有回应，但初一依旧的轻蔑却已是最好的回答！
“我不明白！厉鹰有什么理由竟要做到这么地步”
“黑煌小友，此刻的你如果知道太多，反而会成为你走向最终真相的阻碍，关于厉鹰的种种，我们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李老开口，终止了这个话题，关于元圣神教的事情不愿继续多谈。
之后，黑煌把讲述的重点放在了无名山脉的灾祸上，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将近数年来关于蜈蚣大军的一切知无不尽，包括自己最初的所有推测以及对鬼脸蜈蚣，虫王甚至母王的详尽描述。
令他感到惊讶得到是，十八护法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甚至对丞良亡国也一无所知，瞪大眼睛面面相觑。
“这么说，丞良国已经没了？”便是初一也在唏嘘。
黑煌答道：“这片大地上相邻十余国皆已灭亡，便是晶炎国也早已是名存实亡，现在也只剩下孤立无援的元圣神教在苦苦支撑。”
“你说那虫王至少是蛰伏境的大妖怪，母王甚至更强但你要清楚，数百年来，在这片大地上即便是在混乱得的时期也从未出现过这种级别的大妖怪！”
难得，初一收敛了存于表面的狂躁，很认真的思索，指出这其中许多的疑点，丝丝入扣，“还有刚刚说到的那个鬼脸蜈蚣，要知道妖灵境的妖怪仅是灵智初开，在突破到蛰伏境前世不可能觉醒神通的！”
“也就是说，其类似神魂真身以及那超乎寻常的灵智，都不可能出现在妖灵境妖怪身上。”
“还有那母王繁衍创造出的‘转生妖’，这也不是妖族能够拥有的手段或是神通！”初一无比笃定，同时傲然，“生前，死在我们手里的妖怪不在少说，确实有不少妖怪因本身特性能够做到大量繁衍同类后裔。”
“例如蒲树修成妖怪，蝎子怪还有曾经被我们一把火连巢烧成灰的一窝蚂蚁，它们的王就是一头蛰伏境的蚁后，几乎把整座山掏空当成了老巢，要不是当时因为产卵后陷入了虚弱，我们也不见得能得手！那大火可是整整烧了七天七夜”
初一仰着头，似在回忆当时那把滔天大火，还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冷硬的上唇，像是吃过美食后意犹未尽。
“当然妖兽中也有类似的例子出现过。”李老在一旁补充道：“当年谷主亲手镇杀过一头化形期的鼠妖，当时的景象可谓恐怖，那鼠妖竟繁衍出几十万头半人高的嗜血魔鼠，只可惜哼哼。”
见黑煌目瞪口呆的神色，初一继续道：“所以你现在该明白了吧？有类似能力的妖族，无论是妖怪还是妖兽，即便能够在一日内子孙十八代齐聚一堂，除去其本身，剩下的都不过是一些杂兵。”
“或许强于寻常野兽，有更大的机会修炼成妖，但绝不可能上来就是什么成怪境c妖灵境c甚至直接觉醒神通的转生妖！”
“黑煌小友，你知道为何妖兽中会有极个别者在妖灵境便能够觉醒神通吗？”
“嗯”黑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没错。”李老耐为他心解惑，“就是因为这些极个别者的先祖必然是大妖巨擘，这是血脉的力量，一旦有天赋异禀的后裔觉醒了这血脉中蛰伏的力量，就是会一步登天！”
“反观妖怪中为何几乎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也很好理解，繁殖的速度太过，原本就唏嘘的血脉传承力量分配到了无数子孙后代身上，这种情况下能够觉醒先祖神通的概率就是等于没有。”
这一系列的解释直白易懂，听到最后黑煌只感受益巨大，很感激，可同时也生出了更大的疑惑，“可是诸位前辈，如果那些蜈蚣不是妖怪，那又是什么？”
“狗东西你怎么这么蠢？连这点弯都转不过来！”初一狂躁，作势就要上前再赏黑煌一脚，若不是李老王婆反应迅速拦了下来，黑煌恐怕又得和死神打个照面
“我我我”黑煌词穷，狗脸满是委屈，说起来他对这个世界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关于妖族三大分类这种常识也是当初自己可怜兮兮扒在藏书楼了解到的。
“没没之前从来没人给我说过这些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换我来解释吧。”李老算是对初一的脾气无奈了，生前如此，现在都成死人了火气居然还这么大，“我们是想说，那些蜈蚣是妖族，但不是寻常妖族”
看着黑煌愈发迷茫的目光，李老无奈摇头，“这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楚，而且追溯源头当时怕只有那些亘古不灭的存在通晓一切，总之你应该知道妖族的脉族之别吧？”
“嘿嘿嘿”
黑煌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笑着。
“你就是来自十万大山，怎么连脉族之别都不知道？”李老大瞪眼，都觉得匪夷所思。
“前辈我的确来自十万大山但我是被赶出来的，嘿嘿嘿”整张狗脸都在发烫，都不敢抬头去看那向自己投来的古怪目光。
“狗子，你身世坎坷啊”
“嗯”
“没事，给你理清思路的时间我们还是有的。”李老的耐心着实让黑煌感动，已经做好了恶补‘基础’的准备。
“你可知数百年来在这北域大地上，为何从未出现真正的妖族大势力？莫说所谓妖国，便是连小城，小镇甚至小小村落都没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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