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错药了?”周沉渊拿眼角瞥他。
宗唐咂嘴:“阿渊你听我说啊。你想想咱们今晚上是在哪见着少夫人了?就那家网红健身房门前啊。南城统共有三个地方能打黑拳其中一家就是那家网红健身房。管行毅负责的就是那家健身房的地下拳场。”
这话一说周沉渊顿住他看宗唐一眼宗唐肯定的点头。
这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总不能是少夫人的两个妹妹去打黑拳惹了管行毅吧?
那两个丫头……
一个天天戴着奇奇怪怪的大头盔长什么样不知道反正一看就是个重度社恐学习成绩还不好就连课堂作业都是抄另一个的。
听说小测试照着另一个抄还能抄不及格上厕所都要不敢一个人这样的能干什么?
另一个是个小美人要真有本事今天晚上也不至于被管行毅一只手捏断了手腕。
跟管行毅有牵扯的怎么看都是何小燃。
经常去网红健身房还跟周沉渊说平时喜欢打拳今天晚上刚一出现的时候她脸上可是有伤痕的应该就是对决的时候被魔鬼瞳打到脸了。
现在看不出来伤痕不代表没有毕竟现在的女人化妆品种类繁多肯定是拿东西遮住了。
周沉渊听宗唐说了好一会儿没吭声。
宗唐在查信息资料这方面从来不会出错没影子的事肯定不会乱说。
“确定?”
“十有八九。”宗唐说:“我就好歹查了下再给我二十分钟我再说确定。”
周沉渊沉着脸他很生气。
打黑拳?
脑子里一下闪过菜鸟杀手在擂台上结实有力腰线那紧致光滑的弧度一下子有些刺眼了。
都叫那些男人占了多少便宜?
他也就统共摸过一回那时候还是在厕所隔间里都没顾上细摸毕竟那时候脑子也有点不清不楚就顾着爽快了。
周沉渊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脑子想得有点多。
那是丑八怪一心想嫁给他算计他他可不是贪恋女色的人。
他身边才不缺女人现在乱想全都是何小燃害得!
一转身就看到窗户口的大头盔全身一哆嗦摇摇欲坠往地上滑。
周沉渊怕她跟上次躲卧室一样被当场吓晕过去赶紧对宗唐说:
“这事回头再细说你先走吧。”
宗唐点点头拍拍屁股先走人了。
周沉渊站在门口不多时就看到何小燃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小毛丫头耷拉着脑袋右手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下。
“好了?”周沉渊问。
何小燃应了一声又回头瞪了大头盔一眼。
何苗捧着大头盔不敢动:“……”
何小燃先不跟她算账管行毅只要还在南城这事就没完。
祸不及家人这是当初老丁信誓旦旦说得地下拳规则现如今对方打破了这个规则那就别怪她放狗咬人了。
“要不要让她住两天院?”
何小燃诧异地看周沉渊一眼这是逮着自家医院开后门啊?
手腕脱位复位固定休养不严重。
何时更多的是被吓坏了毕竟自己好好的手突然没知觉不听使唤了她当然害怕。
最可恨的是伤到是右手接下来要有好一阵没法写字。
高二学生呢管行毅还真够恶心的。
何小燃抓着何时把事情从头到尾问了个详细何时复原对方的话听得何小燃想当场去咂场子。
医院门口宗唐朝周沉渊点了点头他现在确认了菜鸟杀手就是少夫人。
周沉渊让何时跟大头盔坐车上拽着何小燃到一边“我有话问你。你怎么得罪管行毅了?”
何小燃一顿周沉渊接着说:“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干什么了?”
他突然伸手冷不丁在何小燃的眼角擦了下捻了捻手指上的粉“魔鬼瞳那一下打到你眼角了?晚上的拳赛不是赢了?管行毅也替拳场赚了六千万怎么他还找你麻烦了?”
有淤青的地方冷不丁被碰到何小燃倒吸一口凉气急忙避开:“他自作聪明私下押了魔鬼瞳九千万拳场输给对赌方一点八个亿这笔亏空他要想办法填补想逼我打假拳我没答应。”
“我听晋极说地下拳有规定跟拳手再大的矛盾也不能波及拳手家人管行毅这是带头破坏行规。”周沉渊拧眉:“他这么毫无顾忌背后应该有靠山。”
何小燃拧着眉:“没有靠山他干这么干吗?”
周沉渊看她一眼这么大的事要不是今天他带她回周家机缘巧合听到她是不打算跟他说?
上下打量了一遍再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女人她要自己扛?
周沉渊清了下嗓子如果她稍稍求求他他也不是不能出手。
何小燃咬牙切齿“管行毅这个王八蛋他不出血我甘心!”
其实周沉渊也觉得恶心一个地下拳的小负责人苍蝇一样的人物竟然就敢做这种事。
他瞅何小燃一眼突然说:“其实死只苍蝇倒也没事只是万一弄不好捻死的时候不小心弄一手内脏就恶心了。幸好是在天上飞的要不然更恶心。”
何小燃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像在按时要帮她出头似的。
今晚上她听了晏婳那些话算是明白了。
周沉渊在周家应该是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的。
或许从出生那天起就被人盯上了。
他身上的一举一动风吹草动会在第一时间传到老太爷身边她本来就是打算借力周家借力和直接拿周沉渊的拳头打人可不一样。
何小燃开口:“苍蝇怎么天上飞那也是茅坑里爬出来的蛆虫变的别无缘无故让自己沾一手屎。苍蝇只配被苍蝇拍打。”
何小燃瞅周沉渊一眼周沉渊这么显眼他做一点小事也能被人捅成大事。
周沉渊拧眉这话什么意思?说他对付管行毅是大材小用?
还是怕他处理不好?
周沉渊意有所指:“处理一只苍蝇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你以前做过这种事吗?”何小燃问。
周沉渊拧眉:“没人惹我我好好做这种事干什么?”
那就是了以前周沉渊从未做过这种事现在因为她要对付管行毅她是红颜祸水还是魅惑人心的妖姬?
别说周家晏婳就头一个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