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集训队员已经知道武jing的一个中队官兵被毒贩包围正在进行着殊死抵抗时间就意味着这些战友的生命早赶到一分钟就能多给这些战友一分生的希望他们不是在训练中负重越野他们现在是跟在时间赛跑是在跟一个个鲜活的武jing战士的生命在赛跑。
几个小时过去了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白而远处的枪声、爆炸声越发激烈刘勇扭身看看身后的队员见队伍已经拉开了数百米的距离只有几个队员还勉强跟着他跑在前面。
刘勇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大声命令后面的队员跟上就在这时他的耳机中突然传來了玲玲教官急促的声音:“总教官命令火速前进火速前进快。”
耳机中急促的命令背景音中猛烈的枪声、爆炸声让刘勇中尉的脸sè煞白战况已经十分紧急不然总教官不会发出如此紧急的催促命令刘勇的左手紧紧捂在胸口上使劲压着好像要迸出的心脏嘴里剧烈喘息着他大声命令道:“命令全体火速前进不要管落在后面的人员快。”他抬脚向前飞奔。
后面照顾队列的几个武jing辅助教官听到命令飞身从后面队员身边蹿出全力向前面的刘勇他们追去队伍的间距越拉越长最后面的队员有的已经是在相互搀扶着有的单手拄着枪支向前趔趄着跑來。
所有集训队员沒有一人在抱怨沒有一人停下脚步他们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清晰的刻印着“时间生命。”这四个血红的大字就是这几个大字已经让他们超越了自己的体能极限在支撑着他们向前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这些还沒有走出校门的年轻男孩、女孩们就在这次短暂的训练中已经从花豹教官的身上知道了什么叫“集体”什么叫“战友”什么叫危难之中挺身而出。
花豹突击队员身上那种无坚不摧勇往直前的花豹jing神已经在无形中渗透进了他们的骨髓。
在此刻每名队员不管体力的强弱不管是否还能抬起自己的双腿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爬也要爬到那些濒临绝境、yu血奋战的战友身边他们每个人都在超越着自己的生命极限。
深秋的夜风冰冷刺骨寂静、漆黑的山间晃动着道道白sè的手电光柱整个山谷中回响着队员们沉重的喘息声和脚踏山石、草丛发出的“沙沙”声。
队员们快速移动的身影不时惊起深草中的野兔、山鸡等小型动物它们惊恐的跑到远处掉转身子观望着这群深夜出现的不速之客。
远处的山峦上也亮起了红sè、绿sè的斑斑光点显然是一些大型猛兽被这些夜行狂奔的人影惊动全都好奇的蹲在山峦间静静地观望着他们。
就在这时前面原本激烈的枪声突然稀疏下來刘勇的额头立即冒出了大颗的汗水说不清是热汗还是冷汗他明白:前面的战友一定出现了危机不然枪声不会突然稀疏下來。
刘勇的判断是对的此时就是武jing官兵弹药告罄的时候刘勇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突然对着话筒喊道:“全速、全速。”说着猛地使出全力向前奔去。
等他跑到万林他们所在的山背后扭头发现紧紧跟在身后的只有两个武jing教官和五名队员其余的队员都被哩哩啦啦的甩在了后面就在这时耳机中传來了总教官万林急促的呼叫焦急地询问他们所在的位置……
刘勇立即按照万林的指示分兵两路从山脚两侧向两翼阵地跑去他们在战况最危急时刻赶到了。
他们出现在两翼阵地顾不得瞄准就向山坡上扣动扳机喷shè出了枪中的子弹将即将冲上三个阵地的敌人赶了下去后面的队员也陆陆续续冲了上來。
突然增加的生力军立即改变了战场上的格局阵地上猛烈的子弹居高临下立即将山坡上的毒贩压制在各种隐蔽物后不敢露头这时陆续有队员从两翼阵地后面冲上來他们趴在阵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紧紧扣动着扳机。
两翼阵地原來只有小雅、玲玲和张娃三人几人为了守住阵地只有不断在阵地中來回翻滚不断变换着shè击方位不时打上几枪、甩出几颗手雷阻止敌人的进攻单薄的火力只是零星响起。
现在突然到來的增援令两翼阵地枪声大作清脆、密集的枪声在两翼阵地炒豆般爆响。
两翼和崖上的枪声在下面形成了一道密集的交叉弹网将三面山坡火力覆盖团团爆炸的火光在山坡上爆起山坡上顿时乱石、弹片飞舞火光一片。
中间阵地上手举着石块的武jing战士惊愕了高举的石块停留在空中他们身边空无一弹的枪管上已经插上了亮闪闪的军刺每人的脸上早已挂上了悲壮的神sè身上的军衣已被血sè染红破损的军衣布片在爆炸的热浪中飞舞……
每个冲上阵地的集训队员都大口喘着粗气趴在阵地石头后面举着手中的武器握枪的手都在剧烈颤抖极度的体力透支让他们已经无法协调自己的四肢可他们的手指都紧紧扣动着扳机。
每个队员的枪口随着shè出的子弹都在剧烈跳动着串串子弹在空中飞舞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的shè击jing度了最最需要的就是他们猛烈的枪声和覆盖在敌人身边的弹雨。
敌人退去了留下了满山坡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个集训队员看到敌人退去激动的欢呼一声站起就要追击敌人可他们刚站起來就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腿痛苦地叫了起來显然是腿肚子都在抽筋而大部分队员已经满面尘烟地瘫卧在shè击位置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震耳yu聋的枪声、爆炸声突然停了猛然寂静的山谷中飘荡着缕缕升腾的硝烟一轮红ri突然从远处大山背后带着万道霞光喷涌而出将原本晦暗的山谷照得毫厘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