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的悲惨让人肝肠寸断。
这个男人每天都要承受一次这样的煎熬没人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么惨烈的痛苦。
一连两天时间过去了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
陈六合足不出户的待在沈家清闲至极除了慕容青峰和龙向东等人每天都会来看看他陪他说说话之外其余人基本走不进这座宅院。
关系没到位的哪怕来了也只能吃了闭门羹。
而陈六合还是那副样子面容憔悴精气神极度虚弱萎靡身体还没有得到明显的恢复。
这让鬼谷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心头精血对陈六合的元气创伤当真太大了。
要知道陈六合曾经是一个多么生龙活虎的人啊。
可是这一次他彻底成了病恹恹的状态每天都提不起劲来面色看得都让人揪心。
这天傍晚几人吃过了晚饭正待在院子里乘凉呢。
突然宅院外出现了两个人。
两人站在夜幕之下乍一看去还看不太清楚。
可当看清楚这两个人的模样时本来还云淡风轻的陈六合面色猛然一怔。
紧接着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在沈清舞等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陈六合对着门外的两人招了招手笑道:“赶紧进来吧我这个模样你们也看到了就没办法亲自出门迎接你们了。”
站在门外的两人是一老一小。
老的那个身穿一袭灰色长袍中年模样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而小的那个则是二十几岁一如既往的一身粗布麻衣不过脚下却没再踩着草鞋而是踩着一双布鞋。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刑揽空与刑天父子。
他们的出现虽然是在陈六合的预期之中但猛然到来还是有点让他意外的。
刑揽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犹豫了一下没等他迈足刑天就率先迈足跨进了院子。
刑揽空也只好跟在刑天的身后了。
坐在陈六合身旁的沈清舞眉头深蹙似乎是出于女人的天性直觉她的眼中浮现出了一缕缕凌厉之色。
刑天她有过一面之缘有着些许印象知道这正是带陈六合去找九叶草的那个神秘人。
而刑揽空她则是从未见过。
但以她的聪明多多少少也能推断出一些什么所以她的眼中充斥着敌意。
“哥他是谁?”沈清舞对陈六合问道她问的是他而不是他们意思很明显他对刑天没兴趣他对跟在刑天身后的刑揽空有兴趣。
“呃……”陈六合摸了摸鼻子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去跟沈清舞解释了。
不过人家都上门了陈六合也不好掩饰什么犹豫了片刻才硬着头皮开口道:“小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家伙是哥的朋友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名为刑天。”
“这次的九叶草也是他帮了大忙的。”陈六合说道:“至于那个老家伙则是刑天的父亲邢家家主刑揽空嗯……是个非常恐怖的高人。”
听到这话沈清舞的面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森冷了下去目光中的敌意与凌厉之色更加凶狠。
“邢家来人?邢家家主刑揽空?”沈清舞的眼眸中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机。
她死死的盯着刑揽空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你把我哥伤到这种程度的?”
闻言刑揽空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抹苦笑沈清舞没有再说半句废话身上的戾气激荡而起。
她手掌一翻一把蝴蝶刃乍现而出那蝴蝶刃翻飞着在夜色下剜出了一朵朵刀花十分绚烂。
“嗖”一声轻响沈清舞手掌一甩蝴蝶刃速度极快的向刑揽空飞驰而去直取刑揽空的要害命门。
刑揽空的眉头也是微微一蹙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目光闪过了一抹凌厉。
接下来骇人的一幕出现只见那蝴蝶刃在离刑揽空不到半米的距离处猛然停住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劲气给生生挡住一般无法再前进分毫。
“叮当”一声蝴蝶刃无力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这一下可把陈六合吓了一跳陈六合赶忙拉着沈清舞可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
死死盯着刑揽空的沈清舞就厉声开口:“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还敢亲赴炎京你是不是不想活着离开了?”沈清舞的声音冷厉带着一股刺人的穿透力。
刑揽空的面色归于平静并没有因为沈清舞的不敬而感到生气。
他轻轻的叹了一声说道:“我此次入京是履行诺言来的并无恶意。”
沈清舞面色冷厉敌意汹汹道:“你当真以为你实力过人就能肆无忌弹了吗?在炎京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惨死于此!你信不信?!”
刑揽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沈清舞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沈家的另外一位后人陈六合的妹妹沈清舞吧?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也请你相信我的善意。”
“善意?是你们邢家把我哥重伤致残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你们的善意?我没有去找你们邢家麻烦这已经是你们邢家天大的福分了如今你还敢亲自入京你是在找死!”
积压在沈清舞心中的仇恨与怒火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了开来她真的有腾腾杀机!
“陈六合的遭遇我只能说我感到非常抱歉。”刑揽空说道面色如常。
沈清舞目光厉芒闪动怒火之芒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陈六合赶忙说道:“小妹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这件事情跟刑揽空没有关系我也不是他伤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面要真说起来他还算是救了我一命呢。”
“当时在紧要关头要不是他及时出现的话我现在估摸着已经是一个孤魂野鬼了。”陈六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