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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抱住暄妍，拍了拍她的背：“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感情这种事情，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论结局如何，有些事情经历了就已经足够美好。”
暄妍茫然地听着水儿劝慰她，陡然又想起了宋芊芊。哪怕她最后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宋芊芊终究也没有生她的气，甚至还在担心她的安危。
她的声音轻下来：“水儿，你知道吗？我真的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我不该伤害她的。”
“既然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她一定能够理解你的。她一定知道，你是为了她好。”水儿一直轻拍着暄妍的背，安抚她。
暄妍强打起精神来：“我不该这么情绪化的，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水儿点点头：“你可以边走边跟我说说你们的事，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意见。”
暄妍觉得，只有在水儿这里，她才能得到极大的安全感。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水儿说，因为她不担心水儿会因为她怎么样或者做了什么事情而讨厌她。
她们是一起浴血奋战的革命情谊，当初水儿建立天门时，只有暄妍坚定不移地支持着她，和她一起与整个主位面为敌。
所以不管暄妍做了什么，水儿都能够谅解并支持她。
暄妍把大致的事情跟水儿说了一下，水儿想了想，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在爱情中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认为好的事情强加到别人身上。”
“你觉得宋芊芊如果和你在一起，要承受很多的压力，所以干脆完全连这个可能性都不给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身边优秀的男生并不少，却独独爱上了你，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本身就不会爱上异性？即便你离开了那个世界，她最后就会爱上那个男生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她怀疑自己。你最后离开的理由是和别的女生去国外定居了，你潜意识里就没有想过你跟男生的可能性。她知道你对别人一见钟情了，一定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才会让你没有爱上她。”
“你觉得你是为她好，其实就算她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也只会觉得遗憾。你说她是很好的女生，我相信她能够理解你，但是理解你，她还是会觉得不甘心。或许她就愿意和你在一起，并不畏惧所有人的目光。你知道有时候爱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勇气。”
“但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有时候爱情并不那么注重结果，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或许你们在一起后，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分开了，但是好歹爱过一场，回忆起来也不会那么遗憾。”
“我只是说说我自己的观点，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或许你觉得你更希望她活得轻松快乐。不过我还是要说，如果她本身喜欢的便是同性，那你为她设想的美好生活是不存在的。她不会爱上异性，哪怕在一起，很大概率也不会有好结果。”
被水儿这么一说，暄妍完全愣了。如果宋芊芊最后不能有一个美好圆满的结局，那么她的离开还有什么意义？徒徒惹人伤心罢了。
水儿见暄妍情绪很低落，安慰道：“或许是我想多了，说不定她并不是真正的同性恋。可能她是双性恋，那么她说不定以后会爱上那个男生。”
暄妍勉强也这么安慰自己，等解决了澜天的事情以后，她再去那个世界看一看宋芊芊，看她过得怎么样。
如果她过得不好，她就带她来主位面生活。
暄妍一向不愿意带那些她在小位面中遇到的人回主位面，在没有确定她真的爱上她们之前，她做不到对她们的人生负责。
就像很久以前她遇到的清浅，她甚至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不清楚自己对清浅的感情，所以她眼睁睁地看着清浅踏入了轮回。从此以后，清浅再也不会记得她。
暄妍其实并不确定自己对宋芊芊的感情算不算真正的爱情，但是她愿意对宋芊芊的人生负责，哪怕是为了弥补她当初对宋芊芊的伤害。
她现在只希望宋芊芊所在的那个世界时间流速慢一点。
不过既然是个现代位面，跟这种修仙位面比起来，应该时间流速是要慢很多的。
两人走了挺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出空间通道的那一刻，暄妍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涪陵城是整个大陆的中心城市，里面强者云集，各大势力多足鼎立，呈现出一幅欣欣向荣的姿态。
两人一踏入涪陵城，就发现涪陵城真的是十分热闹，并且不停有人往涪陵城赶。
涪陵城的上空不时有人御剑飞行，不过城里的人到底还是守着规矩，老老实实地走路。
暄妍和水儿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样大这样重要的一个城市，城中的势力不可能允许有人在城市上空飞行的，这是一种挑衅行为。
而且她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连城门都大开着，似乎谁都可以进来。
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这些势力一个个都自顾不暇了，因此自然也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事情。
暄妍和水儿见众人都往一个方向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都是兴奋，于是也跟了上去。
两人发现，有很多人都聚集在一个宗门的入口，并且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狂热。而尽管如此，大家也都谨守着规矩，老老实实地排着队。
暄妍抬头看了一眼，揽月宗。
应该就是澜天所在的地方了，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的状态是这样的。
看上去澜天的存在还很受追捧？
两人想从揽月宗上空进去，但发现上空布了禁制，如果在揽月宗上空飞行，一定会被绞杀。
在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时，暄妍和水儿不打算直接跟澜天起冲突，于是也跟着站在那里排队。
不过揽月宗宗门紧闭，看上去没有要放人进去的意思。
暄妍问身边的人：“为什么大家都在这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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