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东侧,比武招亲那擂台之上,铁头娃杨增与烂泥巴樊赤俩人,头对头嘭嘭撞的正酣,此刻皆是额头红肿泛青,隐隐血丝充斥在皮层之上,却皆是属驴的,谁也不服谁,三四十合之后,此刻疼的咬牙切齿,脸皮抽筋,却仍然还在继续~
而也就在这时,张宝远远瞅着那府衙大门处,近百名衙役犹如惊弓之鸟,惊恐嘶吼着一涌而出,四下逃散,嘴里还不断尖叫着:
“人妖!人妖!”很显然是已经领教过了大哥张角的太平要术。
潘凤闻声之后身影率先而动,抢进那擂台之上,一拳朝着杨增打去。要知道,这擂台下可是隐藏着义军所有兵刃,一旦开战,士兵手无寸铁,怎么敌得过对方。
故而潘凤不等张宝下令,早已是朝着杨增侧面招呼过来,试图逼退杨增,而杨增与樊赤正纠缠的紧,更被樊赤撞的有些脑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府衙那边的情况变化。
此刻潘凤这一拳从侧面打来,杨增被樊赤撼着,眼冒金星,根本无处可躲,只得硬生生受了潘凤这拳,被潘凤一拳给捶飞了十余米,直接捶的昏睡了过去。
台下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眼瞧着人家俩人比谁头铁,比的好好的,你这上去掺和一脚算是怎么回事,当下朝着潘凤扔起西瓜皮来,骂他道:
“下去!下去!”然而吃瓜群众身旁,那些早已瞧杨增不顺眼的樊赤部下,此刻眼见潘凤帮了自家老大,而这群人还敢朝潘凤扔西瓜皮,当街便将这些人殴打了一顿。
樊赤站在擂台上,与杨增正较着劲儿,却被潘凤突然出现给搅了局,当即面露不满,朝着潘凤叫道:“你干什么!”
潘凤道:“二头领!你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了吗!”
樊赤听得潘凤如此一说,“啊呀”一声当即想了起来,此番前来还有大事要办,又慌忙改口夸道:“潘凤兄弟干的好!”
便拉着潘凤朝擂台之下跳去。
张宝眼见擂台已被潘凤清空,当即起身,朝着周围属下大喊道:
“取兵刃!杀进县衙府!”
那潜藏在吃瓜群众中,十二队队长得令之后,瞬间撞开周遭人群,冲到那擂台半台处的周围,齐力将那最上层的木板往上一台,程光瓦亮的兵刃,霎时间照的周围所有人人眼晃晃刺目。
“取兵刃!诛杀张德!”
十二队队长接连嘶吼着,所属部下应声之后,快速朝那擂台奔去,持了兵刃朝朝着府衙大门蜂蛹而入。
周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在听到“杀张德”三字吼得惊天骇地时,吓得慌忙啊啊~直呼,四下逃窜。
有些高喊“反贼!是反贼!”的人,当即便被樊赤部下乱刀砍死。
眨眼之间,众人尚未冲进县衙府,已是将周遭满街吃瓜群众打的狗血喷头,杀得血流成河。
潘凤撇开这些小鱼小虾,招呼关仲邓广四人道“跟我来!”沿着街道侧边直直朝着府衙之内奔去。
本想捞几颗大人头,
却忽而听得府衙之内传出一声“都给我住手!”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张角一手天雷噼里啪啦,将满街乱兵乱民击晕了大片,齐刷刷躺在地昏迷不醒。
潘凤一看张角已然踏出,心知这战斗还没开始呢,就特么已经结束了,好生无趣,便撒手招呼着小队停了下来。
随即便见张角怒目朝着张宝及樊赤吼道:
“谁让你们杀县民了!”
张宝眼见大哥张角动怒,奈何方才局势混乱,根本管不住所有人,尤其是樊赤那些个属下,简直就是肆意妄为。
此刻慌忙朝着周遭喊道:“都停下!”
十二队队长闻声同样是吼道:“头领有令!都给我停下!”
于是乎乱作一团的场面,随着强人逐一罢手,县民惶恐而逃,此刻原本熙熙攘攘的擂台周围,眨眼,便只剩下张角张宝等近百号的龙头山强人。
张角朝着这边踏了过来,
张宝樊赤慌忙迎上,
便见张角指着满地血泊之上,躺着的至少十具尸体,声音有些嘶哑,颤抖的道:
“谁杀得,谁杀得!这些县民,他们皆是乱世之中,备受苦难之人,与你我何异?现如今我等方才聚义,高喊替天行道,却诛杀同类,与那张德又有何异!”
樊赤朝着周围众人瞪去,瞪得众人皆是低头,默不吭声。张宝瞧着张角身后出了张梁之外,还跟着几道陌生的身影。
那几人眼见周围血流成河,皆是腿脚发软,止不住的颤抖。想来是张角已然制服了张德,却为何不将他们通通杀尽,以除后患!
扭过头来,便又听张角道:
“此次有违天道之事,我且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胆敢作奸犯科欺压百姓者,格杀勿论!”
张角话音方落,当即有一强人横刀直指张角道:“张角!我等皆尊樊赤,才奉你为大头领!你莫要太过介越!”
说完,便见樊赤蹬蹬朝他走来。
那强人眼瞅着樊赤瞪眼朝着自己靠近,弱弱喊了一声“大哥!”便听得他又转而“啊!”的一声惨叫,被樊赤当即削去了一条手臂。
樊赤从地上将那手臂捡起,高高举过头顶道:“从今往后,谁若有违神人之令,斩!”
四下当即变得悄无声息起来,静的有些可怕。尤其是那些牛头山旧部,在亲眼瞧见樊赤如此尊奉张角之后,心下又是怨愤又是无奈。
张角瞧着周围众人慑于樊赤威严,逐渐安静下来,呼了口气,朝着身后轻轻摆手,张梁与李达互望一眼,不知张角是叫谁,便一同靠了过去,听张角道:
“李达,招主薄,认清这些死者的姓名,务必要厚葬,并送其家属米五石,钱二百铢,好好谢罪,给予慰问。”
李达面色有些难堪,又瞧了瞧旁边张梁,而后拜道:“张角大人,主薄刚才被这位大人给,给杀了。”
张角道:“那就招法曹,或者你亲自去办。”
李达应声说是,便朝身后招来法曹,命人抬了尸体,匆匆前往法曹住宅去操办了。
只是二人在路过张宝身旁时,突然被张宝拦下,听张宝俯耳道:
“无需厚葬,尽可杀之!”
李达听得浑身一抖,毛骨悚然,回头朝张角瞅了几眼,便见张宝微微摇头,当下明白了意思。咽口唾沫,携法曹一步一腿软的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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