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为我今天可以吃上烤鱼吗?”
杨美妍看了看时间,在钟离说要在重新抓一条鱼之后的一个时之后,盯着两手空空的钟离,很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可能,是吃不上了吧。”
钟离似乎也察觉到了时间上的不妥,原本信誓旦旦的语气也变的有些心虚了起来。
“既然吃不上烤鱼,那我就先回去吧,都这么晚了,你们那个什么地下河案的凶手不是还没找到吗?”
杨美妍站起身体将自己收拾好,一边冲着钟离解释着:
“爸爸最近都让我早点回去,今天已经太晚了。”
“我送你吧,这里的路我很熟。”
钟离张口就说道,语气中自然而然的态度仿佛他们两人已经是熟稔多年的老友。
杨美妍想要张口推举几番,可是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十分钟后,杨美妍坐在钟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陈旧的自行车后座,听着耳边风吹过的声音,一种从内向外散发出来的一种自由的感觉,让杨美妍不自由自主的伸开自己的胳膊。
“这样的动作很容易让人心情很好。”
钟离坐在前面哼哧哼哧的骑着自行车,语气里有些微喘的气息。
“你身体素质这么差的吗?”
杨美妍听出了钟离语气里的疲惫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歪着头盯着他看:
“这才多久的距离啊,你就这样气喘吁吁了吗?”
听到杨美妍这句话,钟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样,双腿的力量迅速的加快,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自行车的轮子像飞一样的快速跑了起来。
杨美妍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猛然受到自行车的加速,一个没坐稳,整个人的身躯瞬间朝前倾,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了钟离的腰身。
感受到腹部传来的温度,钟离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腿部的力量似乎更加的充沛。
钟离是在杨家宅院的山脚下把杨美妍放下来的,他盯着杨美妍半天,努力了许久,才慢慢的将一包东西从自己的身后掏了出来,活像一个不好意思的少年郎。
“这是什么东西?”
杨美妍低下脑袋,盯着钟离手中的纸包裹瞅了半天,完全没有看出来这么黑乎乎的一团,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离沉默了半晌,良久他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似乎是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淡定的冲着杨美妍说道:
“家里面姐姐特制的茶叶,你工作压力这么大,最近应该是经常性的睡不好,所以这个有安眠的作用。”
听完钟离的一席话,杨美妍猛的抬头,眼神里是对钟离的一番审视。睡不好这件事确实是真的,最近她也经常的做恶梦,梦里,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的紫烟,一脸血污的跑向她,跟她说她在的地方很冷,要她去陪她。
两只眼睛相对注目着,钟离看出了杨美妍眸中的警惕,他尴尬的一笑,把东西强硬的塞到了杨美妍的手中,随意的摇晃着自己手一边奔跑一边冲着杨美妍大声喊道:
“东西我给你了哦,你要记得按时的喝,对你睡眠有好处的。”
嘱咐的话在风中留下余音,杨美妍也独自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的看着已经跑到无影无踪的钟离,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包裹,随意的将东西放在了背包里,朝着杨家大门的方向走去。
温热的流水,在杨美妍姣好的肌肤上滑行着,将深夜带给她的寒意点点的冲刷掉,然后用温暖包裹着她。
杨美妍闭着眼睛,随意的让流水从自己的发顶留下,她的周围带着雾气,杨美妍像一个仙境中的女子,慢慢的,踱着步伐,一点一点的从她雾气飘渺的仙境中归来。
精致的护肤用具按照已经排列好的顺序,像是等待帝王宠幸的妃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涂抹在了杨美妍娇嫩的肌肤上。
脸上的伤疤旧的痕迹又渐渐的消融了一块,新鲜的肉芽又冒出了一些,杨美妍端坐在梳妆镜前,慢慢的一点点的欣赏着自己的容颜,只是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她优美的像是天鹅的颈项处,总是有一团若有若无的黑色烟气在游移。
直到临睡前,杨美妍看了眼床头上的今天刚刚收到的茶叶,她低头沉思了一会,转身还是将已经放在手心的安眠药扔回了瓶子里,扭头用这新鲜的茶叶为自己冲泡了一杯。
杨美妍端着杯子,透过透明的玻璃外罩,看着一片片遇到水之后,便缓慢舒展开来的茶叶喃喃自语:
“就相信你这么一回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效果。”
热气腾腾的茶水顺着杨美妍娇媚的红唇,一点点的被吞入腹中,温热的茶水瞬间将她冰冷的胃部包裹起来,一团暖气让杨美妍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垂下沉重的眼睑,沉沉的睡去。
黑夜,犁永嘉站在杨美妍的窗口,盯着她熟睡的睡眼,幽黑的看不清神采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床头上的那包茶叶,良久,他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两点,放入嘴中咀嚼了一会之后,转身跳窗离开。
再一次回到那个冰冷的地下穴道,犁永嘉盯着眼前的女人,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道:
“你在明天去到她的身边的时候,你要记得,你的责任是保护她,不顾一切的为她抵挡掉一切的伤害,不然我一定会毁掉你。”
犁永嘉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手机,双眸中迸发出来的恶意毫不掩饰的传送到了他面前的女人身上。
女人紧紧就是瑟缩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的一瞬间她就低下了头,让狭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她本来的神采,她低着头,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声音也是甜美的无以复加:
“知道了,永嘉哥。”
又是一记疼痛的巴掌,犁永嘉盯着面前的女人,几乎眼神里不带着一丝的感情色彩,轻微勾起的唇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嘲讽的意味,他看着,然后说道:
“你,不过是我子体中的其中一个比较优秀的人而已,还没有多少资格,可以这样称呼我。以后你只能喊我主人。”
“是,主人。”
这一次,似乎是被犁永嘉口吻中的冷意给吓到,女人瑟缩躲在了柜子的一个角落,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犁永嘉才满意的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嘱托的话:
“明天,你会被派到她身边去工作,你记着,尽你的所有能力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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