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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于娟向女儿讲清身世——之（一）
于军病死在回家的途中。大家都很伤心，都很难过。于清月对儿子突然的死亡，有些接受不了，他悲伤至极，晕倒在“120”救护车上。李丽要比自己的丈夫好一些，没有乱了阵脚，知道事已至此，也只好面对了。李丽马上想到，想到给孙子打电话（因为害怕孙子耽误学业，大家一致同意先不通知于涛回家，让他在学校好好的学习。可是，事情突然，大家没有想到，于军会这么快的死亡。），让孙子马上回家。
于涛接到奶奶的电话以后，马上给系主任请假，然后，匆匆的赶到火车站，买票上火车，乘车，回家。
于娟的本意是想到于军家，帮助于军的家人，处理处理一些事情。可是，女儿江燕（于娟的丈夫姓江，于娟结婚以后，听从了丈夫的建议，把女儿的姓名改了，名叫江燕。），在来到于军家门口后，下了车，就没有好气的把母亲于娟拽到自己的姥姥家。
于娟懵了，她不知道女儿究竟想干什么，但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质问女儿反常的举动，于娟只好跟随女儿回到家中。
“你从沈阳把我急急的叫回来，就是让我??????。”江燕和于娟走进屋里，江燕气愤的说，“就是让我认下这个快要死去的人吗？让我叫他一声爸爸吗？他是谁，我根本不知道，只是上一次，来找你的时候，见了一面而已。”
“她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孩子。”于娟显得很无奈。
“我小的时候，你不是说，我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吗？”江燕不知为何，睁大了眼睛，瞪视着自己的母亲，“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又冒出一个父亲来？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
“孩子，他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于娟不知如何安慰，情绪激动的女儿。
“我，不承认，不承认。要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不是顾及你的感受，你的脸面，我才不会叫那个人‘爸爸’呢。”江燕愤怒的摇一摇头说，“我从小就没有亲爸爸，从来也没有过。凭什么，凭什么就突然冒出一个亲爸爸来？我，不明白，不理解。妈妈，你知道吗？我的心里是怎样的感受，怎样的痛苦吗？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的。”江燕落下了泪水。
于娟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难过，如此情绪激动，她很是伤心，很是难过。她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向自己的女儿解释以前的事情。她，真的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了，可是，不向女儿说清楚自己过去的那些事情，看样子，女儿是不会原谅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隐瞒与欺骗的。于娟想来想去，决定把实情如实告诉自己的女儿，已征得女儿的原谅与理解。
过了好久好久，于娟擦去眼中的泪水，悲伤的对女儿说道：
“好吧?????孩子，既然这样??????我就把当年和于军在一起的故事讲给你听??????本来，我是不想提起这些事情的??????可是，孩子，我看到你的样子??????我伤心难过??????也许，你知道我们的事情以后，你就??????不会有这些想法了??????。”
江燕摘掉眼镜，也擦拭着红红的眼睛。其实，在江燕的内心深处，也是渴望，渴望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能和别人一样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的。她好多年好多年，都希望自己能早一些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的。可是，她问过母亲好多遍，甚至年年都在追问母亲，母亲却一口咬定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死去了，已经不在人世了。
现在，现在，突然又冒出一个亲生父亲来。这，这让江燕怎么也不能接受，怎么也不能理解，怎么也不肯原谅母亲的欺骗行为。江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当众和母亲于娟顶撞，这也显出江燕的涵养与温柔来。还好，江燕把母亲于娟拽到姥姥家，一心想知道实情，所以才故作发火，故作抱怨，故作伤心的样子，逼着母亲讲出实情来。因为这么多年，每当江燕问起母亲以前的事情来，每当江燕问起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来，于娟总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与借口，推脱女儿江燕，之字不提过去的事情。
“好吧！我听着哩！你讲吧！”江燕戴好眼镜以后，严肃的注视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说道。
于娟又擦一擦眼泪，开始讲述自己和于军的爱情故事——
一
我和于军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在一块玩。我们彼此都很了解彼此的性格、脾气。在上小学的时候，别的同学欺负我，都是于军护着我，帮我抵挡着，帮我和熊孩子们打架。
记得又一次，几个外村的孩子在半路上堵着我，要我刚刚买来的小人书。我不给，他们就开始下手抢。这时，于军赶到，和他们厮打起来。毕竟他们人多，于军只有一个人——于军他是打不过那些人的，他只能挨打，只能吃亏。可是，于军并不害怕，拼命的和他们对抗着，厮打着。最后，来了我们村的几个大人，认出是于军和外村的小孩子们打架时，大人们上前呼喊，把外村的孩子们给吓跑了，这才解了于军的围。
这时的于军，已是鼻青脸肿，狼狈的很，可怜的很。
我慌忙拿出妈妈给我的手绢，递给于军，让他擦一擦脸上的血迹和汗水。于军也不客气，拿过手绢就擦起来。擦完后，于军看了看手中的新手绢说道：
“这手绢都脏了，你不能用了，就送给我吧？”
我看着于军狼狈的样子，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反正又伤心，也有高兴。我不可思议的，幸灾乐祸的，咯咯的傻笑起来。
于军也不客气，没等我答应，就把手绢揣到自己的裤兜里，飞跑着回家了。
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开始喜欢于军了。但是，我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于军对我也有好感。我们两个就这样，慢慢的越走越近。我们开始一起上下学了。以前，我和于军一起上下学时，别的同学都指手画脚的，我很害羞，害怕别人说我的闲话，于是，我就不和于军一起走了。可是现在，我不怕了，不在乎了。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朦朦胧胧的装下了于军。这种感觉很美的，很诱人的——当时，我陶醉其中。
大概是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吧。我的班主任老师是个四十出头的男老师——因为我的功课不太好，所以班主任老师要求给我补课。我和父母亲商量以后，决定到老师住宿的宿舍里补课。前提条件是，每月要支付班主任老师二百块钱，他给我补习数学课。别的科目不懂的，不会的，我也可以他解答的。
开始前几个月，老师对我挺好的，可是后来，老师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了。再后来，干脆就要猥亵我。我哭着跑出了老师的宿舍。此事情，我不敢对父母讲，我怕父母知道以后，把事情扩大化，让我在同学面前丢人。所以，我不敢对父母亲讲，更不愿意向别人提及此事，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心里害怕，在心里记恨我的班主任老师。从那以后，我说什么也不敢去班主任的宿舍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于军。于军气愤的要死，但当时他并没有表示要怎么着老师的。
可是班主任老师并没有罢手，他开始明里暗里的点化我，让我到他的宿舍去补课。可是，我说什么也不敢去了。我怕他，我真的害怕他。我开始躲着他，甚至上课的时候，也不敢回答问题了。
于军自从知道此事情以后，过了十几天的样子吧，他想出了一个惩治老师的办法——他可真的要惩治班主任老师了。
也不知道，于军用的什么法子，把班主任老师给吓住了。他，害怕了，班主任老师果然害怕了——他收敛了不少，老实了不少。班主任老师，他再也不敢让我去他的宿舍补课，再也不敢时不时的在课堂上点化我了，而且，还对我比以前客气了不少。看样子，于军起了大作用，他把色色的老师给惩治了。我从心里，挺感激于军的。
此事因为于军的介入，我才得以脱身。那时，我对于军的感情又近了一步。
虽然老师不再打我的主意，不再为难我，虽然我的心情也比以前好多了，心里也快乐了许多，可是，我的学习成绩却怎么也赶不上去，怎么也看不到半点的进步与好转，特别是班主任老师教的数学课，更是一落千丈。我的学习成绩，很糟糕，很糟糕的。
没有办法，我把老师得罪了，我只能自己努力，自己加倍的苦读，也只能学什么样子是什么样子了。学习，对我来说，还是信心满满的。我，没有放弃，没有自暴自弃。
我就纳闷了，学校就没有发现老师的这种不良行为吗？学校真应该把这样的老师开除掉，不让他再待在教育战线上的。可是，我说了不算。
虽然我的学习不是很好，但，我正在努力的追赶着。从那时起，也不知怎么的，我青春的心里，朦朦胧胧的开始心动了，开始对于军心动了。
我知道，我的爱情即将到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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