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也看见了，我的钱都给你赢完了。”
原本大几千块摆在这里，转眼一张不剩全跑到叶不凡手里，大烂财彻底没了脾气。
“可是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刚才你是说打完牌就还钱，而且还想放我的血来着。”
淡淡的语气，话说的很随意，但脸上莫名的笑意证明叶不凡现在不是在开玩笑，望着大烂财的眼神有一丝玩味。
没了底气的大烂财，顿时一阵心虚：“没有没有，凡哥你是知道的，我整副身家都在桌上，现在都输完了，哪有钱还给你，要不，你通融我两天。”
“通融！”叶不凡冷笑一声：“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有钱不还，那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敢情你是把我当大善人了。”
“不是，凡哥，我真没有了。”大烂财一脸苦逼的说：“要不你就再借我三千块钱，等我回了本，我一定还你。”
“什么，你还想借？”
像是听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叶不凡面色一沉，眼中厉芒闪现：“我说大烂财，你是当我人傻钱多容易骗是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叶不凡发狠，大烂财悚然一惊，说话有点哆嗦。
在场的人也是微微一怔，能放高利贷看场子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在这里混久的人都知道，叶不凡绝对是个狠角色，谁把他给惹火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果然，大烂财话音刚落，叶不凡就生气的直拍桌子，顿时，一直站在叶不凡后面不吭声的打手迅速从桌子绕到大烂财身边，一左一右形成夹攻之势。
这可把大烂财吓坏了。眼看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哪里还有刚才赌桌上的那个想弄死对方的狠劲，顿时哭丧着脸连连求饶：“凡哥，有事好商量，犯不着动手。”
“哟，现在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隔着桌子，叶不凡调侃似的笑了两声，看上去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谁都看得出来，那笑容的背后带着一股狠劲。
“凡哥，是我错了，刚才多有冒犯，实在对不起。”大烂财想站起来，不料却被旁边两个打手死死的按住肩膀：“给我老实点，坐下。”
大烂财无奈之下只得转而向叶不凡求救：“凡哥，你知道的，我现在是真没有啊。”
叶不凡没有正面接话：“我知道，可是欠钱不还，道上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的。”
大烂财一听，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规矩，什么规矩？”人生第一次进赌场，聂飞听了这些话，有些蒙圈，转而去问李城。
“万一只手。”尽管李城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听到这句话，聂飞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万一只手，果然够狠啊，看来这高利贷真不是人借的。
重新再看叶不凡时，此时的聂飞已经不再觉得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真的那么好相处了。
“你他妈不想还是不是？”看大烂财没一点表示，还不等叶不凡出口，旁边两个大汉当即就赏了他两大个耳光。
啪啪！
打脸的声音在赌场内显得格外刺耳，大烂财嘴角当即流出一丝鲜血。
嘶！
一群人登时就安静了，一个个看着大烂财红肿的脸心有余悸。
看得出来，那两个家伙下手挺重的。
这里面似乎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刚才大烂财口无遮拦对叶不凡出言不逊，如果这样的人都不惩治一番，将来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大烂财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嘴欠，不过醒悟得太迟，眼见两个大汉左右开弓，只得拼命求饶：“凡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真的不敢了。”
从字面上听来，明眼人明白，这是大烂财刚刚说错话的代价。虽然看上去叶不凡做得有点过了，但是谁也没有劝阻的意思。
毕竟大烂财那张烂嘴得罪人之先，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有钱还了？”仍是一脸灿笑，叶不凡点了一根烟，自顾抽着。
大烂财被打怕了，苦苦哀求道：“宽限几天，凡哥，你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一定筹钱还给你。”
“那就是没钱啰。”
啪！又是一记大耳光，下面的弟出手，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我”大烂财捂着被打的脸，正在叫屈，又是啪的一声响。左边的脸给人打完，右边又挨了一下。
啪啪啪！看大烂财半天憋不出一个屁，下面两弟左右开弓，又狠狠教训了大烂财一顿。
看人家打得差不多了，半晌之后，叶不凡这才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停下：“行啦，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大烂财，我就给你一个面子，限你三天之内把钱给还上，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着让手底下的人将大烂财放开。
此时的大烂财已经被打的像个猪头，双颊肿的像吃了两只包子，头发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刚才赢钱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嘴里含含糊糊道谢。
这个时候要还不醒目，那他这些年就白混了。
“好了，没事了，各位要赌现在可以继续。”
收拾了一个欠债不还的家伙，叶不凡马上换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示意大伙继续。
随即赌场又开始热闹起来。
大家出来都是赌钱的，眼前这一出只不过是一出佐料，除了心有点戚戚然，也没人管他的死活，转头又开始回到赌桌下注了。
“我们走吧。”看清赌场的本质，聂飞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反正钱也赢了，见好就收吧。
李城本来赢了不想走，但一看翻了本，而且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便也点头同意。
三个人从赌场里出来，回去的路上，聂飞将李城输掉的钱塞到了对方的手上。李城初时还不好意思拿，毕竟这钱是人家聂飞赢的。
“都是街外的钱，让你拿你就拿吧，再说要不是你帮我找到工作，我现在都没地方落脚呢，所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聂飞执意将钱塞到对方手里。
“那行。”见聂飞说的诚恳，李城也就接过笑纳，本来还不觉得聂飞怎么样，现在倒觉得这个人可以值得深交。
“对了，你经常去赌场，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左边眉头带刀疤的胖子？”
见对方把钱收下之后，聂飞随口一问。
“没有，你问这个干嘛？”李城闻言抬起了头，眼中有一丝不解。
“没事，想起来一个朋友，就随口一问。”聂飞敷衍了一句。
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对方这样说，也是意料中事，只不过还是有点失望。
“这样，那以后我帮你留意一下。”从聂飞手里拿回输掉的本金，李城现在完全将他当做自己人，拍拍胸口，说回头一定帮聂飞打听。
聂飞道了声谢，回到宿舍，夜已经深了，几个人胡乱冲了个凉，赶紧抓紧时间休息。
不过可能是初来乍到，陌生的地方有点不习惯，聂飞翻来覆去一整晚也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吃过早餐跟着李城方正，聂飞去了荔湾楼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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