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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冥睁开眼睛,放开我的手,站起身背对着我说:“华儿,你给我好好地活着,他的命是用你的命换来的。你好他便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在心里暗暗思忖:现在和夜冥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既来之,则安之”,等待时机再逃走。
一会儿,来了个小女妖。她端着东西走了进来,怯怯地说:“主母,主上让我来照顾你。”
我以为小妖会称我“魔后”,想来是夜冥知道我讨厌听到魔字,所以改了称呼。他确实也是用心良苦。
我看了小女妖一眼,她清秀可爱,有点像鹿儿。
我坐起身下床,坐到桌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妖是小鹿。”
我浅笑了一下说:“小鹿,你别怕,我会好好吃东西的。”
“主母,我来喂你。”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端起碗,一看原来是米汤。我用汤勺舀了一口米汤放进嘴里,香气扑鼻。我实在太饿了,一口气全部喝完。
小鹿开心地笑了。
“主母,你好美呀!难怪主上那么喜欢你。主母,你昏睡了三日,主上他一刻也不曾离开你,整整守了你三天三夜呢!”
我淡淡地说:“美有时候也是负累。你去找几本书给我吧!”
“是!”小鹿兴冲冲走了,一会儿拿回来几本书。
我说:“放着吧!你先退下,有事我会找你。”
“好!”小鹿乖巧地答应着离开。
我在明宫中转了一大圈。发现原来这里是夜冥的起居室,空荡荡的,也不见一个人影。我转回寝殿,坐在桌边看书。
明宫中的夜明珠整天亮着。
一日三餐由小鹿送来。
我吃了睡,睡了吃,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几日。
近日来,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夜冥。
这天,我正坐在窗前往外张望,想着该如何逃走。
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妖款款而来,作揖道:“见过主母。”
我抬眼一看,此女妖却有几分和自己相似,原来是白玫。几日不见,白玫出落得越来越美丽,她那双妩媚多情的双眼水汪汪的,楚楚动人。
我浅笑着说:“白玫,你就叫我水华吧!”
白玫微笑着说:“水华,我们聊聊天如何?”
我开心道:“好啊!我正闷得慌,由你陪我聊天我求之不得!小鹿,端些水果上来。”
“是,主母!”一会儿小鹿端上来一盘葡萄。
我看着白玫说:“你尝尝看这葡萄甜不甜。”
白玫痴痴地看着我说:“此刻我才明白夜冥他为什么独独爱你。你的纯真,善良是我永远学不会的。”
我嘴角微扬看着她说:“白玫,你很美,如果我是男子怕是会喜欢上你!”
白玫苦笑了一下说:“可夜冥他不是普通的男子。二千年前我和他在太湖边初遇。他向我打听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后来我才知道他寻的那女子就是你。当时,我一眼就爱上了他。我陪他寻遍凡界找不到你,就跟他到了魔界。他很宠我,但他从来没有真心笑过。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我相信只要努力,时间长了,他会爱上我。”
我问道:“夜冥知道你爱他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他告诉我只爱你一个。我随时可以离开。可我不甘心,想和你一较高低。三年前一个夜晚,他回来说已经找到你,他开心得像个小孩,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一半。直到那天在无妄岛桃花树下看到你们,我绝望了。他对着你笑,笑得那么开心。他看你的眼神,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甚至,在你到无妄岛之后,他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连眼角的余光也吝惜分我一分半分。而你偏偏对夜冥没有一丝情意。我恨自己一番痴情错付,恨夜冥痴傻。我恨你,嫉妒你,想害你。夜冥知道后把我赶回魔界。整整三年,他再也不曾用心看过我一眼。直到你上昆仑虚,夜冥受伤回来。他昏睡两日,恶梦连连。我才从莫隐上神处得知,你喝了忘川水后,只记得和夜冥的种种,慢慢地喜欢上夜冥。夜冥他疼并快乐着!因为你其它的记忆全部留在了夜冥脑中。他只要一想到你和昊君的过往,就会情难自控,进入魔障,必须吸取女妖的精元才可以压制住。莫隐上神为了除去夜冥的心魔,把夜冥脑中那些本就属于你的记忆,打入我的身体。从此后,我再也无法安枕。我知晓了昊君殿下他深爱你,而你也爱他,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抬眼问道:“白玫,为何你要告诉我这些?”
白玫淡淡一笑道:“水华,我是修炼五千年的白蛇精,自然洞悉一切男女之间的情爱。那之后,我不再恨你。我可怜你,可怜昊君,可怜皇上,可怜我自己,更可怜夜冥。我终于明白,如果不爱,就是上天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我已想通,不如放开夜冥,同时放过自己。”
我轻叹一声道:“这样也好!”
白玫浅浅一笑道:“水华,我要离开魔界了。”
我惊道:“白玫,你准备去哪里?”
“我想到凡间修炼功德,与白娘娘一样得道成仙。”
我淡淡地笑着说:“好,你有了自己的目标,我真为你高兴。可我怕是要永远留在魔界了。”
“水华,其实那天夜冥和我不过是在做戏给你看。夜冥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你。那天看到你受伤,他眼中充满泪水,全身都在颤抖。夜冥他爱你太深,已成执念,会伤人伤己。夜冥的心已硬如坚冰,唯有你的一个笑,一滴泪都会让他心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只要在他面前示弱,他是不会伤你的。我相信昊君殿下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谢谢你白玫!”
白玫站起身说:“来,水华,你坐好。我想把所有的记忆还给你。”
“嗯!”我依言盘腿坐好。
白玫在我面前打坐,两只手合十,一点蓝光在指间升起,向我飞过来进入我心口。
我在虚幻中,看见了昊君,还有天帝天后,师父,皇上,还有莲儿,还有好多好多人一一
等我睁开眼,看见一条巨大的白蛇环绕着我。
我“啊??”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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