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金枝，现在，你可能非常关心我的精神状况，是吧。”晓涵拢一下头发，“我深思熟虑一段时间，决定现在不参与招商引资办的工作，这是对梨花县委县领导负责，也是对我个人负责。真的，现在一些人存在着违反政治纪律和违纪违法的行为。甚至有的人涉黑涉恶，更有一些人，在大面上说不过去的，他们侵害群众利益，道德素质不高。现在，我的思想是有些乱，等适应时机，我要找上级领导谈一谈的。”
“晓涵姐，你能这样想，是对的。”金枝看我一眼说，“墟圩子现在改选已经开始了，真的，希望优秀的人能够在这次第六届村民选举中被推选出来，让实干担当的人脱颖而出，把有前科劣迹的人拒之门外。对于墟圩子，这里的问题有些复杂。你是第一书记，我觉得有一些事情，甚至是有一些问题，你是不知道的。你的一些思路，真的需要调整一下。”
“嗯。”我点一下头，“让优秀的乡村青年出来，同时要打破界限，要不拘一格，我觉得首先要注重从致富带富大能人和经商务工的小老板，当然还有象张克义那样的复员退役军人，不过，如何选择，需要进一步发现优秀人才，加大选拔使用力度。上级要求是做到三个重视，就是要重视选拔优秀年轻干部，形成梯次配备结构。再是重视培养使用女干部，注重选拔优秀女同志进入村两委，女性正职比例比上届有大幅提高。当然，还要重视提高文化程度，村党组织书记c村委会主任及新进班子成员一般具有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现在，差不多已经在酝酿之中，我说的一些提名人选的事。到时候，县组织部门还会来人指导的。”
“看来，你已经进入角色了。”晓涵微笑一下，“其实，你应当抓紧时间读一点书的。听说，你应允了清浅要在村里建设一个图书馆？是的，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这是莎士比亚说的。王社，我知道你是出版过莎士比亚传记小说的，说起来，这事，有好多年了吧。”
“嗯。”我看金枝一眼，“金枝，现在，还有时间看书吗？”
“说到这个爱好，真的有些心有余悸。”金枝苦笑一下说，“想必大家都发生过一些惊险的事情，应该对此会有所感受。我也有过的，是的，对于现在养鸡的人来讲，心有余悸或许时常会有，很多人因为鸡价睡不着觉，尤其是现在的行情更是如此，没一点准头。显然养鸡可不是好养的，只是养鸡人是连绵不断的，万物总在新陈代谢。那么，想养鸡或者正在养鸡的你，想过什么样的人最合适养鸡吗？说到这个养殖的事，真的，要懂的节约成本，精打细算呀。有个比较成功的养鸡人讲述他的成功秘诀时是这么说的，养鸡说到底是做生意，做生意的秘诀就是精打细算，鸡市行情我们控制不了，可是成本却是我们每个人都能控制的。我养鸡六年，我不懂技术，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断减少成本。这就要求我不断降低采购价格，不断提高每头鸡的生产效率，这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太多，有很多东西要学。但是我坚信，只要用心养鸡，鸡一定会给你回报。我知道，想把事业做大，把企业做强，就要与当地有大公司能合作。我是这样设想的，要想在养鸡这个事情上赚钱，必须有靠山。如果当地有养鸡大公司，最好是跟他们合作。不成规模的养鸡人已经很难在养鸡行业生存，自己干不如跟着企业干。大企业能为大家承担更多的风险，你们放心养就好了。现在已经不是自繁自养的时代了，这也许会被淘汰，因为自繁自养很难控制疾病。疾病越来越厉害，而且每年都会有一场疫情，这是个人控制不了的。我现在知道自己能吃苦，也积善成德养鸡是个体力活，也是个脏活累活。娇生惯养的人必然不应该去养鸡的，这份罪遭不起。现在养鸡人有很多女性，多多少少吧有点不好，因为女人嘛，哪适合干这个。可是生活所迫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不过能吃苦也许在将来，应该不会是养鸡人的一种素养。因为养鸡这个行业可能将是一个工业，而不在是农业，大家只需要按照公司的要求做就行了。现在，我手上资金并不充裕，要知道，这个养殖业投入大，见效慢，养鸡也是。如果想赚钱，就得上规模，这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现在行情莫测，鸡病复杂，鸡周期仍然在继续上演，稍有不慎也许就会血本无归。必须要有一定的资金储备，才能抵御意想不到的变化。只是，我想很少去养鸡的人有很多钱吧。我告诉自己不要有暴富心理，不管养什么，养鸡也好，养鸡也罢，都不适合有暴富心理，想一夜发家那真的该洗洗睡了。成功都需要积累，脚踏实地的干，总会结出果实的。如今，超级鸡周期已在眼前，还想暴富总得掂量掂量吧。当然，需要自己做到的是心细，我知道养鸡人最好是个心细的人，因为上了规模之后，鸡价小小的浮动都会导致收益发生巨大变化，而饲料的小变化也会带来成本的增加。而且养鸡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养好，也需要下功夫去琢磨。其实细节决定成败的例子太多了，不管干什么也好，大家心细一点总是不会错的。往往我们输就输在小事上。禁养区设立了养殖场。其实农村以前的时候在哪里养殖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环境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国家不得不出这样的规定，设立了一些禁养区，毕竟有一些地方确实不适合养殖。那么如果农民们偏偏不听话，非要到禁养的地方去养殖，最后肯定是要被强行拆除的。因为一般这些地方都是靠近水资源好的地方，所以对环境势必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进行大规模的散养。农民们在进行养殖之前最好先看看国家对这方面的规定，以免到时候地方建错了还要赔本。现在农村虽然有很多土地，但是这也不代表这些地可以随便用，很多农民可能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他们在养殖的时候就会随便放养，但其实这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除非有关部门给与了批准，表示这块地确实可以养殖，不然肯定是违法的，到时候养殖场都开不成，可能还要被查封。最后一种情况就是用激素来喂养动物。有很多农民们在养殖的时候都知道有些动物是真的不好养，可能有的人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这些动物就是那么小，所以他们只能动起了不好的念头，想办法弄了一些激素给它们打进去，但是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激素进入了动物的体内，动物是长壮了，但是最终他们还是会进入我们人类的身体里，对我们的健康造成很大的影响。尽管这样是给农民们带来利润了，但是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人类，所以如果国家发现了有农民在随意给动物打激素的话，最终肯定是要受到处罚的。其实现在有很多地方的养殖都是没有达到规定的。很多农民可能是因为不懂法律，也没什么文化，所以并不清楚这些，但是也有一些农民是明明知道这些，却偏偏不会改正。所以现在国家也在大力查出一些违规的行为，为了保护我们的环境，希望农民们在养殖的过程中还是要合理规范一些，这样对我们自己也好，不然的话就算是村干部家的也不行，都会被拆除。我现在大显神通，觉得自己是找对了路子，其实，也是在摸索之中呀。”
“走什么路子，都需要方向的。”晓涵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我辞谢招商引资这个职务，不光是因为自己精神有问题，当然，一个人最大威胁是精神病。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呀，尤其是计算机网络的发展，非常快，也非常可怕。这个发展下去不到十年，把人类都导引到幻想，精神病的世界。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会进入一个幻想状态，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是你阻止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苦楚，真的，什么教育c什么医疗都阻止不了。这是一个大问题，比战争还可怕。我知道现在马路骗子外贸骗子官场骗子婚姻骗子贩人骗子学术骗子短信骗子连锁加盟骗子传销骗子造假骗子，真的很多，很多，如今的骗子简直是泛滥成灾，渗透到社会生活的角角落落，小到手机短信，大到战略谎言，层出不穷，不胜枚举。我有时会想，骗子为什么这么多？原因自然是真有个庞大的傻子市场。这个傻子市场哪里来的？国人爱占小便宜。拿走公厕的免费厕纸c将自助餐食物装包里带走c争抢翻车后掉落的东西。真的，没有意思的。许多国人占小便宜之后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聪明。殊不知骗子利用的，正是占小便宜的心理。如果没有贪心的傻子来傻傻地配合，那么再狡猾的骗子也无计可施的。比如骗子们用极为逼真的方式让你觉得获了大奖，给你送来意外的惊喜。既然得到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大好处，付出一点点小费用你就会觉得无足轻重。于是心甘情愿地给骗子汇钱。这个逻辑是按中彩票的方式来展开的。彩票人人可买，得大奖的机会也微乎其微，但总有一种可能性存在。我们对于运气的期望其实常常会主导我们的心情。骗子就用这种突如其来的满足和快乐，引诱我们上当。另一方面，对自己和周围事情过度担心，害怕出现意外事故导致危机。过于乐观常有人提醒，过于忧虑则往往被视为合理，因此催生更强烈的忧虑。骗子就要利用这个弱点，诸如电话欠费c银行账号被盗c家人遇到危险等等，就成了他们行骗的由头。利用你的乐观，相对容易察觉，因为有的幸运太过离谱；利用你的忧虑，让你更难察觉，因为这比中大奖更加逼真切己。骗子又将这些忧虑和执法机关等相联系，增加你的信任，最终落入骗子圈套。骗子文化可谓源远流长，人人都在活学活用。但这些书呢，都不是靠什么实力取胜的，都是靠阴谋诡计的，什么兵不厌诈，什么事贵应机，似乎这在体现智商优越性的，产生诸如苏秦c张仪等鬼才，陈平c贾诩等毒士，诸葛刘温等谋臣。而那些上当受骗的受害者，似乎也在交智商税，一直被人当作猪来看待，并没有得到别人的同情，甚至被视为活该。西方人取信于人，首先会强调自己为人诚实，童叟无欺，对所有人一律同等对待，最后缔结契约关系。中国人与人的信任关系，主要基于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情感，而非利益。中国人取信于人，首先会强调与对方的特殊关系，以此套近乎，最后确定社会关系。所以，骗子行骗时都是先从情感入手，攀亲戚攀老乡攀同学攀战友攀邻居攀朋友的朋友再进行利诱。更有甚者是亲戚老乡同学战友朋友之间的欺骗。有时我在想，为什么国人之间的情感联系极易导致欺骗呢？因为血亲关系或比拟的血亲关系之间的情感联系，在建立信任关系时具有特定的对象，具有排他性。如果你遇到一个领导人的亲戚或亲信，他说关系能上通上级领导下连基层官员，能包你升官发财无所不能无所不通，什么政府拨款副厅要升正厅处级升局级，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办呢。当然，更多的人，真的会考虑的。”
“晓涵，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呀。”金枝靠近晓涵，捉起她的手，“你好像真的受了什么刺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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