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一声大吼,那些转过身去的御林军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纷纷转回来拔腿便往不远处那抹狂奔中的矫健身影追去。
这几十秒的反应时间内,莫舒扬已经跑的老远,眼看便要隐没在无边的林子里,高坐马上的年轻将领猛地一甩鞭,策马如箭,狂奔而去。
莫舒扬作为国际军联的一名中尉,体力自然极好,那速度也是在军校拿过冠军的,毫不费劲地将后面的人越甩越远。
在她身后几百米处,尘土飞扬,步声轰轰!
然而这丝毫不影响莫舒扬边跑边寻找可以摆脱他们的途径,毕竟这么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只是这林子什么时候到头啊,再不济,出现一个小岔道小山谷什么的也好啊
莫舒扬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些许汗水,心里无限幽怨。
破林子破林子破林子!
忽然,后面混沌的脚步声中,一阵马蹄急踏脱颖而出,莫舒扬立即警觉地回头。
只见漫天尘土中一骑冲出,马背上的将领紧紧地盯着她,距离越来越近。
她眸光一闪,一边继续跑着,一边顺手折了一根树枝,瞄准了那匹马,使尽浑身力气手臂一抡。
那根树枝以极快的速度精准的角度向那将领的胯下之马飞去,仿佛拉满弦而释放的弓箭,破空而至。
树枝正中骏马的脖颈处,它前蹄蹬起,嘶吼一声,随后无力倒下,人仰马翻,马上的将领也猝不及防地被摔在了地上。
后面的御林军惊呆了,他们的将领居然被一个女子随随便便抛出一根树枝给弄翻了?!
惊讶得大张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只见不远处的女子回眸狡黠一笑,继续奔跑,朝着一棵大树?
公主,您赢了,但是得看路啊!
砰——
莫舒扬只感觉脑门一阵剧痛,随即两眼一翻,彻底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马车在山路间微微摇晃着前行,后面一队御林军紧跟护送着。
莫舒扬被安置在马车上,浑身上下已经换上了公主的宫装,乱糟糟的马尾辫也被理得整齐,简单梳在脑后。
她此刻仍在昏迷,额头上缠着布条,沁出些微血迹,安安静静地躺在马车上,身下垫了足够的软褥子,故而马车的摇晃根本影响不到她。
天早已黑透,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他们才走出了山林,到了墨国都城之内。
街道几乎空荡荡的,两旁店肆林立,却都已经打烊。
安静的路上只有御林军的脚步声以及马车的轧轧声,一路回到墨国皇宫。
淑仪宫中,淑妃刚睡下不久,便被宫女叫醒。
“娘娘,公主回来了!”
“回来了么?”她睡眼惺忪,在宫女的伺候下起身,“这个逆女,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因为和亲被拒之事,整个淑仪宫都受了连累,要不是还有一个出色的儿子在,她如今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安然住在这华贵宫殿中,这也就罢了,今天早上居然还被发现失踪了!
宫中遍寻不见,她为了向皇上求情,让御林军出去寻人,又是挨了一顿好骂。
想到这些,淑妃神色冷冽,带着隐隐怒气。
精致奢华却又不失典雅的寝殿中,莫舒扬躺在床榻上,太医正给她把脉。
淑妃一进来便看见床上躺着的莫舒扬,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包扎着白布条,上面的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心惊。
她吓了一跳,怒气全无,几步走到榻边,神色担忧地惊问道:“阳儿怎么了?”
太医正好诊断完毕,站起身道:“娘娘无需太过担心,公主并没有大碍,应该是太过劳累,加上头上的伤,所以才暂时昏迷不醒,大概明早就能醒来了。”
淑妃松了口气,让宫女送太医出去后,便有些急切地对一旁的老嬷嬷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公主怎么会受伤?”
“娘娘,老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老嬷嬷却是答非所问。
淑妃看见她神色端凝,知道事情不简单,便道:“回本宫那里说,别扰了阳儿休息。”
淑妃的寝殿中,老嬷嬷正在絮絮说着白天林子中发生的事情。
解释了找人的经过以及为何受伤之后,老嬷嬷才道:“娘娘,其实她不是大公主,她是二公主。”
“什么大公主二公主,宫里不是只有阳儿一个公主吗?”淑妃疑惑,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得捂嘴,一双剪水秋眸泛起微澜,竟有泪光,“你说的是,当年那个”
“是,她还活着。”老嬷嬷看着淑妃喜极而泣的样子,也很是感慨。
淑妃顿时不禁掩面轻轻抽泣,低声呢喃:“自从当年残忍丢弃了她,多少年曾经入梦来,那是美梦,也是噩梦啊阿紫,你说她会不会不肯原谅我?”
阿紫是老嬷嬷年轻时候的名字,如今宫里的人都只唤她紫嬷嬷,只有她年轻时便跟随的淑妃偶尔会唤她一声阿紫。
“娘娘,二公主会体谅您的。”
淑妃怔然片刻,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变,对着紫嬷嬷,有些失控地厉声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她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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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是谁给你的勇气把我写得这么蠢的?梁静茹吗?!撞树?老娘一树枝分分钟戳死你!
菖宝宝瑟瑟发抖,弱弱解释:谁让你乱折树枝的,因果报应而已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关爱树木,人人有责,保护森林,等于保护人类的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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