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严肃，完全没有了白天的轻松。
筱静一听，急了，不禁提高声量，嚷了一句：“为什么？”
“他说，他对你没那意思。”杨振清说罢，拍着女儿的手，用方志海说过的话，轻哄着说道：“闺女，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得靠缘分，我看这事，就算了哈。”
“他……他都跟我那个了，怎么没缘分？”
“那个了？是啥个了？”老人怀疑听错了，盯住女儿，不相信地追问一句。
“他跟我上床了，怎么能不认账嘛！”筱静说着，哭了起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老人睁大眼睛，似乎更不相信了。
“当然是真的，我有证据。”筱静气呼呼站起身，开启电脑，把U盘**进去。这种东西，她本不想让父亲看，可是……
老人仅看了一眼，就唬着脸，要女儿关闭了。然后，满脸怒气打开书房的门，冲着客厅里的方志海，喊道：“志海，你来一下。”
老人的脸色，让方志海产生不好的预感，连忙起身，走了过去。肖正梅见老伴黑着脸，不明究竟，也跟了过去。方志海扫了眼电脑的显示屏，什么都明白了。
“你对筱静，竟然做出了这种事？！”等方志海一进到书房，杨振清便yīn着脸，发出愤怒的质问。妈的，刚才，还说没缘分，没缘分你还上我女儿？老人对方志海的好印象，一落千丈！他不愿这样，但事实摆在眼前。
“这……”方志海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含恼怒，横了筱静一眼。而他这副样子，被老人看到后，更气了，瞪住眼睛，用命令似的口吻，怒气冲冲说道：“既然你跟她发生了这种关系，你愿意娶也得娶，不愿意娶，也得娶！”
筱静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听到这儿，肖正梅才大致听明白，也是一脸的不悦，数落起来：“我说志海，做人怎么能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俩位老人虎视眈眈的威逼之下，方志海知道逃不过了。咽了咽干枯的喉咙，声音艰涩，答了一句：“调到省城的前一晚。”
“啊……”俩位老人同时吃了一惊，他俩还以为，是最近发生的事。杨振清到底久经沙场，很快就缓过气来。他凌厉的眼神，扫了扫女儿，然后停留在方志海脸上：“这事，不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既然也成事实，你跟筱静，就应结婚。”
方志海沉着脸，再次横了筱静一眼。然后，对岳父提出：“爸，咱俩能单独聊聊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在这儿说！”老人正在气头上，倔上了。
“爸，别！”筱静略带慌张的声音，几乎和老人同时响起。她有些担心，怕方志海把残杀姐姐的事，私下告诉了父亲。此刻，她有些后悔了。
方志海闭上眼，吐了长长一口气，才将眼睛睁开，随即，沙哑的询问声，在书房里响起：“爸，您老没看出来，我被下了yào？”
“下了yào？没，我只看了一眼。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俩位老人听得云里雾里，杨振清发出又快又急的追问，他想尽快知道答案。
筱静想阻止，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于是心一横，紧咬牙关，没吭气。
接下来，方志海在俩位老人的逼迫下，把三人间所有的事情，都讲了。筱静残杀姐姐的事，他没讲。
听完方志海的叙说，杨振清盛怒之下，扬起手，照着筱静的脸狠狠抽了一巴掌：“你这不要脸的贱东西！”
这带着气力的一巴掌，打得筱静冒金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人家喜欢他嘛！呜……”
“浑账东西，你还不给我闭嘴？！”老人扬起手，又想打，却被老伴和方志海，同时拉住了。
“爸，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呜……”筱静任xìng地大叫起来，嚎哭着，气急败坏质问父亲：“我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不帮我呀？”
“滚！我没你这个女儿，你哭死，老子也不会帮你！”杨振清气女儿不争气，暗底里，还是想帮女儿的，他打算过阵子，等这缓缓，再劝劝志海。筱静配志海，不逊呀！
可是，老人的想法，筱静不知道呀。父亲和姐夫一样，都是正统的人，还以为父亲真不帮她。一下急晕了头，边任xìng地哭着，边语无lún次顶撞父亲：“不帮算了！您不帮，我就没办法呀？我把这录像，公布出去，jiāo给组织部长，在网上发。”
倏地，在大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筱静的脸上又挨了父亲一巴掌：“浑账！就算志海愿意，老子也要阻止！”
这下，可算彻底把筱静激狂了，脱嘴喊道：“你们……你们谁也别想阻挡，我连姐姐都杀……”
喊声突然打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看到俩位老人惊骇的眼睛，方志海痛苦地闭上了眼。杨振清发颤的手，指着筱静的脸，颤颤巍巍问方志海：“志……志海，她……说的可是真的？”
方志海无声点点头，满脸满眼都是痛。
“浑账东西啊！”
“你这死妮子啊！”
俩人同时发出一声悲嚎，随即，悲鸣起来。悲嚎了几声，杨振清突然怒吼着质问方志海：“志海，为什么不报警？！”
“我……”
“你不报我报！”老人喊着，踉踉跄跄朝放有座机的书桌走去。
“不！我就是死，也不坐牢！”喊罢，筱静疯了一般，打开书房门，狂乱地冲了出去。
随着书房门的打开，方志海看到了泪流满面、倚门而站的儿子。他赶快冲过去，一把将儿子搂抱住。此时，什么安慰的话，对于方曌来说都是多余的，唯有紧紧将抖动不停的儿子抱住、抱住。
许久，方曌带着哭音，jiāo待爸爸一句：“别让妹妹知道了。”
“振清，振清！”不等方志海答话，书房传来肖正梅焦急的呼声。于是方志海一个急转身，连忙将摇摇yù坠的老人抱住。随后扭头吩咐儿子：“快，快打120！”
兴好抢救及时，杨振清昏迷两天后，清醒过来。只是，老人万万没有想到，在他昏迷其间，筱静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驾驶返回淮水的途中，超速行驶的小车，撞上了中央隔离带，当场车毁人亡。究竟死于自杀、还是真的不小心出了车祸，至今还是个迷……
三年多之后
方志海走出组织部，一时百感jiāo集，没想到，时经五年，他又要调回溱岭。这一次，他被任命为溱岭市的市委书记。找他谈话的，还是组织部的刘部长。一直以来，他和刘部长的私jiāo不错，像上次一样，刘部长言语间流露了一些暗示，要他多积累一些在基层工作的经验。对于这些，经过这几年，方志海对官场上的事，早已看淡了，不管今后仕途如何，尽职尽责，做好一切工作就行。
这三年来，夏凡没有任何的消息，但是，他从没放弃过找寻。全国大一点的服饰公司，托各位地朋友问遍了，回复是没有一个叫夏凡的女设计师。
有时，他想想也觉得挺可悲，他的手中，竟然没有夏凡任何的物品。有时想她，只能瞧着掌中的手机，来回味。
靠在床头，正在把玩着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令他吃了一惊。扫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小刘。这么多年，小刘一直是他的司机。
电话一通，小刘兴奋得走了样的喊声，传了过来：“方厅长，我们发现凡姐了！”
方志海只觉得胸口一紧，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
“方厅长？”小刘见没声息，纳闷地喊了一声。
歇尽全力，方志海发出正常的声音：“嗯嗯，你说，我在听。”
“刚才我老婆在时装杂志上，看到了凡姐。”
“马上给我送来！”这话，方志海几乎是喊出来的。
五分钟不到，小刘就把杂志送了来。杂志，正翻开在那一页。小刘满脸欣喜，指着上的身影，说：“方厅长，这个，就是凡姐。呵呵，她把头发剪短了。”
不等小刘说完，方志海一把将杂志夺了过来。小刘冲他一乐，转身走了，顺便，把方厅长家的防盗门也带上了。嘿嘿，方厅长这时傻了，没准，不知道关门呢。
“小丫，小宝贝……”心头轻唤一声，杂志上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擦了擦挡住视线的雾气，再次仔细地瞧着。她站在一群人背后，脸面及身影很小、很不突出，若不是非常亲近的人，绝对不会发现。
原来，这小东西一直在深圳！方志海立马启动电脑，上网将怡人服饰查了个底朝天。他拿起笔，记下了好几组电话号码。但这些电话，他不打算拨，免得打草惊蛇，让这小东西跑了。
接下来的几天，对方志海来说，简直就是在受一种酷刑。终于办完jiāo通厅的jiāo接工作，剩上当天的飞机，直扑深圳。
从车间回来，夏凡刚刚坐定，就接到妈妈焦急的电话：“丫，这可怎么好，你哥好像在发烧高呢。”
“我跟同事说一声，马上赶回来。”说话的功夫，她的身影，已到了设技部黄部长的办公室。这位黄部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全国知名的设计师。夏凡刚来时，任他的助手，如今，夏凡能在设计界站住脚，与黄部长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黄部长，我回家一趟，我哥病了。随后，我直接去车间等你。”
“嗯嗯，你去吧，我大约三点钟去车间，到时你别忘了。”黄部长头也没抬，盯着电脑，在捣鼓他的设计图。
夏凡应了声，立马赶了回去。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来了深圳之后，她哥总爱生病，不是身上过敏奇痒，就是头上长胞，再要不就是感冒发烧。大病小病，总没间断。这儿的生活节奏，比淮水快得多。又是女儿、又是她哥，这几年，真是把她累死了，连头发都没时间打理，所以干脆剪了头短发。这样利索、简单。
把哥送到医院，等挂上了吊针，jiāo待母亲一声，马上又往服装车间跑。因为一年一度的北京服装展示会，又要开展了。这三年来，她只有作品参展，人却从未参加过，当然，今年也不例外，她同样也不会参加。
因为夏凡改了姓，方志海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设计部。站在设计部的门口，方志海调整一下呼吸，抬手正要敲门，门却从被里拉开。
黄部长脑中正想着设计图的事，被门外站着的方志海吓了一跳。于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不好意思！”发现自己的出现，将面前这位男人吓了一跳，方志海笑着，不卑不亢道了声歉。
黄部长鼻子轻轻嗡了嗡，算是回应。关上办公室的门，打算离开。方志海见状，连忙询问了一句：“同志，请问李小凡在吗？”
“她哥病了，回家了。”
“她家住那儿，你知道吗？”
“你问其他同事。”黄部长答话间，人已经走出好远。车间的人正等着，他那有闲功夫跟这人多讲。
他车刚驶到车间的大门，夏凡乘坐的士车，也赶了来。
“你哥情况怎么样？”
“感冒发烧，估计输两天液，就没事了。”两人风风火火，边jiāo谈，边往车间大楼走去。
等俩人从车间出来，已经两个小时后。
“怎么样？要接凡海了吧？”
“呵呵，是啊。”提到女儿，夏凡笑的，又甜又开心。
“走，我开车送你。”
“这个……”
“没关系，我也想看看我的干女儿呢。”
夏凡哈哈笑起来。她家凡海，还不到三岁，可是这小家伙男女通杀，一张小嘴，不知道多甜、多乖、多会说，和她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公司的男同事，全是爸爸、结了婚的**事，则全是妈妈。哈哈哈，反正，看到女的，就喊妈妈，看到男的，就喊爸爸。
因为晚上还加班，从幼儿园接了女儿，黄部长又驱车前往医院，顺道，把她哥也接了。
方志海找到夏凡住居的小区，此时，已快五点。下了车，他直接去问门卫。门卫上下打量他几眼，冷冷地说：“对不起，对住户的详细地方，我们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我是从她老家来的亲戚，麻烦……”
“对不起！”
方志海尚未说完，便被门卫不耐烦的声音打断。方志海牙恨得痒痒的，真恨不能挥他一拳。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方志海忍住气，含笑提出：“那麻烦你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一下行吗？”
“这个也不能说！”
“你……”方志海心中有些恼火，可站在门卫的角落一想，便没再说什么，回到车里，准备死守。这车，是深圳市jiāo通局的。
方志海怕漏了网，进来一辆车，他便伸长脖子朝车内张望。好在，“这活”没干多久，只见一辆银灰色的凌志车，进入大门，便戛然一声，停在门房附近。紧接着，夏凡就从车里钻了出来。
小丫！方志海身子一抖，一颗乱蹦乱狂的心，倏地一下，便被震出了胸口，随即，抖动的手迫不及待推开车门。夏凡下车的门，在小车的另一边，齐腰以下，都被小车挡着。
夏凡低着头，把她哥牵出来，然后，又把女儿小小的身子抱出来，就着凑近的嘴，在女儿红扑扑脸蛋上狠亲一口。
小凡海被逗得咯咯一阵娇笑，小小身子一闪，逃到小车的前向。于是，一个美得小精灵一样的小女孩，便降临在方志海的视线内。方志海张大嘴巴，不知是惊诧、还是被这小精灵的可爱给震撼的，懵懵地瞧着，傻在那儿不动了。
等三人都下了车，夏凡又坐入车内，伸出手，朝窗外挥动着：“小宝贝，妈妈走了哟。”
黄部长冲着凡海欢喜地一笑，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嘻笑着说：“女儿，拜拜咯。”
“妈妈拜拜、爸爸拜拜。”小精灵也挥舞着小手，nǎi声nǎi气跟车上的人道再见。见黄部长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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