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哪里会承认连忙摆手道:“我算什么人物哪有资格让雷真人为我花费心思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张月鹿也觉得齐玄素不大可能有这么大的面子没再继续追究又扭过身拿起梳子说道:“你不要打扰我。”
齐玄素从床上起身穿好鞋子就穿着一身中衣推开一扇窗外面的大风立时裹挟着浓重的湿气吹了进来。
夏日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昨晚月色还好今天却是大雨倾盆风声雨声雷声声声激烈。
张月鹿正准备梳头被大风一吹发丝凌乱立时糊了一脸不由道:“天渊你要跟我对着干是吧?”
齐玄素赶忙把窗户关好四下望去看到自己的外袍和腰带搭在屏风上便去了屏风后面。
待到齐玄素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外袍正在系腰带。张月鹿也把披散的青丝简单挽成发髻准备用一根簪子别住。毕竟不是已婚妇人没必要用复杂的盘发打理起来还是比较简单。
便在这时沐妗推门进来刚好看到眼前一幕整个人顿时愣在当场。
因为张月鹿一直独居过去这些天张月鹿又经常通宵达旦就算困了累了也只是在椅子上小憩片刻。所以沐妗作为张月鹿的贴身秘书还肩负了照料张月鹿生活起居的职责可以自由出入张月鹿的居处。
沐妗今天一如往常地来到张月鹿的居处进了外间发现张月鹿并不在这里便又进了内间。
结果就看到这一幕。
齐玄素在系腰带张月鹿在梳头。
怎么看都像是两人刚刚起床。
如果两人是夫妻倒也算了可关键是两人并非夫妻。
而且齐玄素的确是在这里过夜的确是刚刚起床。
齐玄素和张月鹿也愣住了两人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心态松弛再加上大雨的掩护竟是没能察觉到沐妗的到来。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沐妗看看拿着发簪的张月鹿再看看手按腰带的齐玄素喃喃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是真的。”
齐玄素反应过来匆忙把腰带系好轻咳一声:“好久不见。”
沐妗忍不住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齐玄素道“我其实没死现在回来了。”
沐妗倒退一步差点撞在门上:“那、那你们昨晚……”
齐玄素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别人如何看他他也没什么名声可言可他不能不考虑张月鹿的名声。若是传扬出去对他来说颇有些生米做成熟饭的意思不损失什么。可他要的是堂堂正正迎娶张月鹿不屑于通过这种下作手段与张月鹿绑定在一起。再有就是如今看张月鹿不顺眼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那么对于张月鹿的前途颇为不利。
毕竟道门风气趋于保守男女关系在道门之中是一把双刃剑不小心也会伤到自己。
张月鹿也反应过来虽惊不乱颇有大将之风将手中的簪子插好沉静道:“天渊离开了将近半年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所以我们彻夜长谈了一次。”
沐妗满脸写着不信。
彻夜长谈结果就谈到床上去了?
我早就想到他是这样的齐玄素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张月鹿。
张月鹿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让齐玄素去床上睡了。就算不忍心让齐玄素睡在长椅上干嘛帮他脱了外袍和腰带以他的武夫体魄和衣睡一宿还会累着不成?
她本觉得两人没有发生什么问心无愧现在看来却是人言可畏。
失算。
张月鹿只得强行转开话题:“有什么事情吗?”
沐妗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取出一封公函递到张月鹿的面前道:“掌堂真人来函。”